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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那就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果然,常喜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笑眯眯回道:“殿下果真是好记性,正是此人。”

忽略掉常喜的话里有话,闻承暻又仔细看了看那张条子,倒是思路清晰、措辞准确,没有时下士人常有的雕琢藻饰之气。

又是一个那妖物坚决要救下的人。

想到六槐身负的奇遇,闻承暻若有所思,他想了想,吩咐常喜道:“安排下去,明日孤要亲自见见新来的几个舍人。”

这种时候常喜的靠谱就体现了出来,当下应了一声,半点缘由也不问,自去张罗了。

*

直到看不见太子一行人的身影,萧扶光才转身往回走,越走越觉得心里不得劲,空空落落的,闹挺得很。

在西阳的时候,他和太子朝夕相对,同进同出,当然生不出这些离愁别绪。但回到京城之后,两人各归其位,一道宫墙宛如天堑,将他们分开。

萧扶光才发现,原来要见上太子一面,是那么的不容易,而每一次艰难的相见,又是如此的匆匆,匆匆到他还没来得及消化完相逢的欣喜,就要面对分别的失落……

察觉到宿主消极的情绪,小美不明所以:【小萧,你是怎么了?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对啊,我是怎么了呢?

面对系统的关切,他同时也在心中拷问着自己。

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前世看过那么多爱得轰轰烈烈感天动地的电影,萧扶光又不是个傻子,当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活了两辈子,见识过无数各有千秋的美人,萧扶光自诩颜狗,却从不曾对谁动过心,就连长在他审美点上的太子,在初见时的惊艳过后,他也能冷静地摆脱那张脸的影响,继续做他的富贵闲人。

他以为会封心锁爱的过完此生,但爱情来得就是这么横冲直撞不讲道理,却又那么严丝合缝顺理成章。

从春熙园,到西阳城,再到柔然无边无际的草场上,他们曾互相警惕,也曾有过利用和试探,但也曾一起面对过绝境、共克过难关,他们同赴过生死、交流过理想、倾吐过心事。

那个人,也从萧扶光记忆里一开始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逐渐蜕变成了现在这个与他肆意玩笑、无话不说的太子殿下。

萧扶光见证过他在草原上运筹帷幄、逆风翻盘的高光时刻,也听见过月夜酒醉后的他缩在阴影里吐露的脆弱心事。

萧扶光懂他时代殉道者般闪闪发光的人格,亦明白他不愿示人的伤痛委屈。

所以,如果真的存在那么一个人,不是闻承暻,又会是谁呢?

……

日头已经全部落了下去,一弯细细的月牙挂在浮屠塔尖,不合时宜地勾动着多情人的心绪。

望着那轮不安分的月亮,萧扶光喟叹一声,没头没尾的来了句:【我算是栽了。】

小美:???

少年情怀总是诗,可惜小美不学无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