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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儿这样热情,萧扶光实在推拒不过,干脆一气痛饮了几杯,在众人的叫好声中放下空空如也的酒盏,做出不胜酒力的样子:“实在是喝不下了,诸兄容小弟暂歇一会儿,稍后再给诸位把盏。”

王府的下人也机灵,忙上前将他扶到另一处的亭子里坐下,又捧上热茶来给他醒酒,没一会儿闻明钰也过来了,大肆嘲笑他:“你小子酒没喝多少,躲得倒是快。”

萧扶光正斜倚在榻上让下人给他擦脸,闻言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还有脸看笑话,这都该怪谁?”

见他真的恼了,闻明钰才收起了嬉皮笑脸,摆着手告饶道:“怪我!都怪我好了吧。”

又凑到他身前坐下,反吐起苦水来:“你是不知道,自打你回来了,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偏偏令尊大人近年不爱出门走动,尊府上也常闭门谢客的,他们没地儿去,又知道我跟你好,可不就专挑我一人使劲儿。”

说着说着不由得真情流露,抓着萧扶光的手,悲从中来道:“兄弟,我这回可是真的被你害惨了!”

“别人我就不说了,那个张梓望,真真是个遭瘟的杀才,我要是不搭理他,他一天能投十来个拜帖,搞得我大哥都烦了,见天拎着我教训,让我赶紧把人打发走,不然就要动家法整治我。”

闻明钰的大哥,就是当今的汝南王世子闻明钊,汝南郡王常年在京,藩地便全由他来打理,据说为人十分整肃,严厉到闻明钰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提起大哥也忍不住两股战战。

他越说越悲切,听得萧扶光也心有戚戚,不过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打听道:“令兄不是一向在江南看家的吗,怎么也来京了?”之前在宫里看到汝南王身边有个长相肖似的青年的时候,他就在心里犯过嘀咕了。

谁知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闻明钰又是一叹,歪在另一边榻上,闷闷道:“别提了,我父王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到京城了,说是担心没人看着我,怕我给家里惹祸。”

见他仿佛失去了生活的希望的瘪气模样,萧扶光失笑:“这就是所谓的长兄如父了。”

“其实不用说我也知道,他过来肯定有正事。”闻明钰坐直了身子,向好友倾吐心事,“只是过完年我也二十了,还被家里人当小孩子似的糊弄,想想都憋屈。”

这倒是真话。

有靠谱的长子珠玉在前,汝南王并不指望次子能有什么出息,对闻明钰的管教一向放纵,也正是因为这个,他以前才能和京中知名小纨绔萧扶光玩到一起。

但如今萧扶光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京中交口称赞的青年才俊,连汝南王背地里都眼热靖远侯生了个好儿子,可他依旧是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家里倒是一点儿不亏待,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却半点正经事也不让他沾手。

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帘上垂下来的流苏,闻明钰声音发闷:“日后等你也忙了起来,只怕也懒得再和我说真心话了。”

听到他言语中隐隐有自厌之意,萧扶光连忙坐了起来,急着为自己辩白:“前些天我的确有事走不开才拒了你的帖子,一得空不就马上赴约了?”顺便再倒打一耙,“连张梓望我都帮你应付了,这还不算真心?”

他看上去据理力争,理直气壮的很,嘴唇却紧紧地崩成了一条线,可见是在真心紧张友人的情绪。

闻明钰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忽而一笑:“不过是出去一趟,你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