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看了片刻,便?合了窗,回?头却见身后的宋知蕙已?是将半个?脑袋探出窗外,看得入了迷一样,将那原本就修长脖颈伸得更长。
他没有说话,只淡淡望着她,似是已?经看出等?不了多久,她大概就要开口。
眼看船要从那热闹之?处行驶而过,宋知蕙终是收回?目光,带着几分?失落地坐在窗后,时不时还朝外瞥去几眼。
“沁河烤鱼为当地一绝,现烤而出的鱼,外皮酥脆,内肉鲜嫩,在用那核桃粉与豆酱调味,用过之?人无不称赞。”
晏翊不知何时手中?拿了一本书册,他目光落在那些字上,嘴里却不冷不淡道出了这样一番话。
宋知蕙靠在窗旁,正午的日光洒在她白皙的面容上。她只用丝带简单地将头发从后轻轻一系,那头浓密的墨发中?,便?又一缕从丝带中?散出,落在她一边脸颊旁。
兴许此?时没有那般冷了,她那灰色厚袄也不再紧紧裹着,松松垮垮朝一边滑落,露出了里面的一抹绯色。
原那里面穿了这样鲜亮的裙子。
晏翊余光扫过之?后,那目光便?彻底落在了宋知蕙的身上。而宋知蕙却是浑然不觉,还在那里望着不远处的河岸出神。
一阵微风从那窗户吹进,宋知蕙眼睛微眯,抬手将颊边发丝别致耳后,可就是因为这个?举动,那厚袄便?更加下滑,由于过分?沉重?,连带着绯色薄裙的领口也跟着敞开,将那颈下白皙分明的锁骨全然露出。
但宋知蕙还是没有回?神,眼看要将烤鱼错过,她细长双眉微蹙,轻咬住唇,时不时用那红润舌尖,在唇间?轻轻探出。
细长的脖颈微动,安静的舱房内宋知蕙咽了口水。
那手中许久未曾翻过的书被倏然合上。
“馋了?”晏翊问。
宋知蕙慌忙收回?目光,垂眼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晏翊将手中?书扔去一旁,“正好?,孤也馋了。”
说罢,他轻嗤了一声,倒不是嘲笑宋知蕙,而是在自嘲。
只两日未与她行那些事,便?将他馋成了这副模样,那东西仿若不争气般,好?似要将那衣衫烫化。
晏翊从前最是看不起那些沉迷此?事之?人,却没曾想他也有这急不可耐的一日。
但他与那些人还是不同,他不会让这些来左右正事,更不会被女人牵着鼻子走。
于他而言,这与饮酒无异,可让身心愉悦,却不会让他嗜酒如命。
晏翊转过身去,撩开竹帘,对外面那两人道:“将船停去岸边,你二人下船去买烤鱼。”
外面那两个?侍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立即应声,当中?一人却在迟疑,不由提醒道:“王爷,那鱼通常都是现钓现烤,许是要耽误一阵,才……”
另一个?侍从用胳膊肘碰他,又朝他递了个?眼色,这侍从话音戛然而止,余光瞥见晏翊身后那抹绯色,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赶忙闭嘴转过身去。
其实也怪不得他,以前的晏翊可从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耽误工夫。
两人将船刻意停得离人群更远,随后一人去买烤鱼,一人站在岸边,只留了晏翊与宋知蕙在船上。
晏翊回?过头来,看到宋知蕙还在朝窗外张望,便?问:“已?经去给你买了,还看什么?”
宋知蕙合上窗,跪坐在那里对晏翊俯身道谢,松散的丝带终是滑落,那头墨发倾泻而下。
晏翊未动,只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