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喝酒一边追忆了一番过去,最终决定由菲尼克斯试着去找邓布利多沟通,起码由格兰芬多来解决格兰芬多十分顺理成章。菲尼克斯提到自己和杰西卡一起给校长寄了爆竹,里面附带了几个有趣的咒语,邓布利多肯定会明白是什么意思。
威廉笑了,但表现得似乎并不开心。菲尼克斯主动同他碰杯,由于父母的失位,威廉将自己视作家长的角色,总觉得对弟弟有所亏欠。他带他努力融入安吉拉的家,又为他当年在魔法部的工作提了不少建议,可弥补并不是一味地将自认为最好的东西送给别人。
“我想起有次安吉拉的姐姐非要请我吃焗烤鱼,我吃不下就把它偷偷喂了猫,结果猫吐了。”菲尼克斯把因醉酒红透的脸埋在桌子上,又给自己扎了个辫子,“我现在看见她家那只老猫就害怕。”
说来很有趣,这件事的后续反而是他率先发火。他当时确实挺恐怖的,在七年级的压力下活脱脱像条疯狗,搞得他如今都没脸去波尔多久待。可相同的场景再重复一万遍,菲尼克斯相信17岁的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举动。
他们不明白他在为了什么生气,与钱甚至名誉都没有关系。
23岁的菲尼克斯在平安夜寄出那些巫师彩包爆竹后就开始了等待,他猜不透邓布利多希望杰西卡去做什么,但凭校长对学生向来的呵护,利用像他这样的成年人明显是更好的决定。邓布利多没有让菲尼克斯等太久,几天后就邀请他来霍格莫德做客。在同三把扫帚的漂亮老板娘寒暄过后男巫凝视对面老人熟悉的面容。邓布利多与霍格沃兹绑定得太深了,以至于他一见到他就能回忆起城堡里那股潮湿的植物气味。
“校长。”他不禁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见到您可真高兴。”
“我也为你从魔法部辞职而感到高兴。”邓布利多也笑呵呵地说,当然不是喝了马屁精格雷戈里的奉承剂,“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菲尼克斯作出认真倾听的姿势,他确实不喜欢绕弯子:“我会尽我所能。”
他做好了被邓布利多安排的准备,但对面的老人只是慢条斯理地开口:“你相信预言吗?”
菲尼克斯皱眉,有种几年前被司长恶心到的似曾相识感。当时他给贸易协会会长当秘书,又陪着他调任东伦弗鲁郡,任职当天国际魔法合作司的司长完全冷落了另一个格兰芬多的同事,因为只有他在读书时不是鼻涕虫俱乐部的成员——从那天起他就打定主意要离开魔法部了。
作为巫师他并不相信过于精确的预言,因为命运的魔力从根源上否定了干涉未来的可能性。可当邓布利多将这两年的计划全盘托出后他还是表示听麻了,邓布利多先是承认了去年麦金农的遇袭与伏地魔无关,随后又声称要在新年让这个有恐怖主义倾向的怪物消失。他干嘛和他说这个?棕发青年茫然地想,在脑内快速评估这样做的好处,最后只能姑且认为,知晓未来最大的好处就是提前知道了谁可以信任。
他自信配得上邓布利多的坦诚,但菲尼克斯不觉得这是校长找上米勒的唯一理由。男巫认真聆听邓布利多的要求,说起来甚至不超过他的本职工作——菲尼克斯摆出张笑眯眯地脸,他是没料到这桩会面最后会变成谈生意。作为销售员他一般爱赚那些本来要被官员收到钱包里的钱,但有时也确实涉猎一些别的东西。
除此之外,菲尼克斯倒也不问邓布利多为什么笃定能弄死神秘人,事实上他非常乐意见得他出手,在大多数格兰芬多看来明明实力超群却困在霍格沃兹才是无法理解的窝囊行径。